采访张之峰(陈冰)

张之峰老师:

山西人,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博士生。一个语速偏缓,少了点年轻人的激进,但个性儒雅的人。跳跃于中西哲学之间,在我这样一个外行人看来玄之又玄的世界里,认真和幸福地生活。

传统文化≠名词

 

采访心得: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正式地采访一个老师。在这之前,我认真地做好了采访题纲。我甚至有想过,是不是应该大致去了解一下哲学世界里的先贤们,熟悉一下他们的名字,以免在老师面前出了丑。(但我最后还是没这样做。)六点钟,我如约到了老师上课的教室。那时已经下课了,他在和一个学生耐心地探讨着一个似乎又与哲学有关的话题。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老师,很深沉,与我头脑中对哲学的印象完全吻合。

现在已经记不太清我们的谈话是怎样开始的了。清楚的是当时的气氛还算轻松,可能是因为老师没有问我有关哲学的问题吧。谈话的内容也在不之不觉中打破了采访题纲的拘泥。(因为老师没有做过义工,而我大部分的问题都与义工有关)

我还是没办法改变我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坏毛病,上来就发了一通牢骚,是关于大会那天所看的北京电视台做的关于学堂的那期节目。在我眼里,学堂的初衷和学堂所做的事情是应该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和支持的。但为什么社会上会有如此之多的不理解,甚至反对的声音,这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尤其是那些大学教授,在人们眼中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的人,为什么会对“公义”,对“义”,对“传统文化的传播”抱有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

纵观中国封建社会的历史,在政治上,无论朝代怎样更替,风云变化,在思想上,一统中国的儒家思想的地位始终没有动摇过。可为什么中国的传统文化会走到今天这样一个可悲的境地?这使我想起了新文化运动对孔子、对儒家思想的全面否定。这无疑是将我们尊为“圣人”的孔子,在他死后两千年,又对他进行掘坟和鞭尸。于是我们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了。向西方学习,却又学得支离破碎。翻译几首美国的自由诗歌,就可以美其名曰“介绍西洋文化”。我们应该学习西方的文化,但只是取人之长的学习。对于西方文化我们是永远学不过西方人的,因为他们就生活在这样的文化中,对这些再熟悉不过了。而我们的传统文化中才有我们真正要寻求的“根”,有了传统文化,有了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文化,才有了真正平等的和西方文化交流的可能,以及在西方文化中坚持自己的独立性。

说来惭愧,在加入学堂之前,除了一本《大学》和背过些唐诗宋词外,我没有接触过什么经典。虽然老师没有在我期待的问题上给我一些回答,但他却用最平实的语言告诉我“别让传统文化对于你再仅仅只是一个名词”。这是那晚的访谈给我印象最为深刻的一句话。我知道到了该读些书的时候了,只是去读,去理解,把它们内化在我的生活中。

学堂给了我动力和平台去学习这些经典。这也是我加入它的初衷之一。我想我们这些后来人的初衷与学堂的创立者之间可能已经有了一定的差别,在于我们对“义”的理解程度不同。但不管怎样,学堂的人数在一天天增加,结构在一天天壮大,却没有一天天变得松散和臃肿。那是因为有一种精神和一点希望在凝聚着我们这样一群人。正如何兆武先生在他的回忆录中所写的那样,我们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因为我们相信自己的未来会越来越好,我们所处的社会也会越来越好。

采访最终顺利地结束了,在我和一个从事我最陌生的领域------哲学教学的老师之间结束了。原来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困难,只要我去做,就像老师所说的那样,只要你去读,没有什么困难的,肯定会有收获的。

 

陈冰

中央民族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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