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规范、行为准则、风俗习惯等等社会的行为模式,经常随着时代而改变,然而人的性格和感情,变动却十分缓慢。三千年前《诗经》中的欢悦、哀伤、怀念、悲苦,与今日人们的感情仍是并无重大分别。我个人始终觉得,在小说中,人的性格和感情,比社会意义具有更大的重要性。——金庸:《神雕侠侣·后记》
凡读本书请先具下列诸信念:
一、当信任何一国之国民,尤其是自称知识在水平线以上之国民,对其本国以往历史,应该略有所知;
二、所谓对其本国以往历史略有所知者,尤必附随一种对其本国以往历史之温情与敬意;
三、所谓对其本国以往历史有一种温情与敬意者,至少不会对其本国以往历史报一种偏激的虚无主义,亦至少不会感到现在我们是站在以往历史最高之顶点,而将我们当身种种罪恶与弱点,一切委卸于古人;
四、当信每一国家必待其国民具备上列诸条件者比数渐多,其国家乃再有向前发展之希望。——(民国)钱穆:《国史大纲》
凡著中国古代哲学史者,其对于古人之学说,应具了解之同情,方可下笔……所谓真了解者,必神游冥想,与立说之古人,处于同一境界,而对于其持论所以不得不如是之苦心孤诣,表一种之同情,始能批评其学说之是非得失,而无隔阂肤廓之论。否则数千年前之陈言旧说,与今日之情势迥殊,何一不可以可笑可怪目之乎?——(民国)陈寅恪:《冯友兰<中国哲学史>审查报告一》
我可以说苏东坡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乐天派,一个伟大的人道主义者,一个百姓的朋友,一个大文豪,大书法家,创新的画家,造酒试验家,一个工程师,一个憎恨清教徒主义的人,一位瑜珈修行者,佛教徒,巨儒政治家,一个皇帝的秘书,酒仙,厚道的法官,一位在政治上专唱反调的人,一个月夜徘徊者,一个诗人,一个小丑。但是这还不足以道出苏东坡的全部。——林语堂:《苏东坡传·序》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鸠摩罗什·译《金刚经》(罗什,龟兹语,意为“智者”)
——《百喻经》之十五《医与王女药令卒长大喻》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坛经》之神秀偈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无台;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坛经》之惠能偈
愚人、智人,佛性本无差别,只缘迷、悟。迷即为愚,悟即成智。
一念善,智慧即生。一灯能除千年暗,一智能灭万年愚。
前念迷即反,后念悟即佛。
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自若无佛心,向何处求佛?——《坛经》
佛言:“甚勿视女色,亦莫共言语;若与语者,正心思念:‘我为沙门,处于浊世,当如莲华,不为泥污!’想其老者如母,长者为姊,少者为妹,稚者为子,生度脱心,息灭恶念。”——《四十二章经》之第二十九章《正观敌色》
佛言:“人离恶道,得为人难;既得为人,去女即男难;既得为男,六根完具难;六根既具,生中国难;既生中国,值佛世难;既值佛世,遇道者难;既得遇道,兴信心难;既兴信心,发菩提心难;既发菩提心,无修无证难。”——同上,第三十六章《辗转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