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说:“品性感应品性”;丹麦小小的一个爱国者团体,凭教育的力量,就转移了一国农民的品性了。农村的青年男女在学校里,精神给觉醒了,思想给开展了,努力的热忱给鼓动了;丹麦农业的挽救,便是这种教育与文化运动的实效。
特别是在乡村社会里,民众学校有很大的力量。它和人民的实际生活,虽有这般密切的相关,但它的教学却始终着力于文化的传播,以觉醒一般人的精神生活,而培养他们的友爱,并没有施行过职业的训练。
丹麦民众高等学校不是任何科学的教育理论的产物,亦不与任何严密的教育制度相关。它只是丹麦园地里生长出来的花果。它为着民众存在,给民众服务;其目的与方法全依着民众的生活而决定的。
民众高等学校的目的,是以历史和诗歌为媒介,而唤起民族精神的觉醒,刺激能力的发展。精神的觉醒,能促社会与经济的进步。……这种进步是民众高等学校的活动所造成的。最重要的还不是学生所获得的知识的多少,而是青年的心理和情绪的激发。离开学校以后,他们或许把所学的忘了一部分;但是他们已成了能听、能看、能想、能运用他们能力的人。
他们(指学生)从农田、工场、商店来;他们应回到农田、工场、商店里去,带着更勇迈的精神更莹澈的理解。我们是乐于他们有爱读书的习惯的,但我们尤盼望他们能增进生活的能力。民众学校要成为真的“生活的学校”才好。
只有感到民族覆亡的恐惧,而怀着生长和发荣之希求的人,才能将历史的灵魂,传递于民众。——民众学校的教师只有这样,才能将历史的教学,化成民族生长所需的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