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风,儒家之风范也。
《南齐书陆澄传》曰:“今若不大弘儒风,则无所立学。”韩愈面对当时之学风亦叹曰:“嗟乎,师道之不明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遂作《师说》,教人师道以解惑。而今人之惑远甚于古人之惑,可师之师又远少于古时,今人之惑孰为之解?
“道沿圣而垂文,圣因文而明道”,儒体经而传道。古圣虽往,经书犹存,“经也者,恒久之至道也,不刊之鸿教也”。体乎经则可知圣,师乎圣则可明道,本乎道则可行教。虽如此,然儒者何在?使今人体乎经,明乎道,修品立节,成已成物,躬行示人以礼法,立言启人以伦常,唯有读经一法矣,舍此,虽圣人复出,亦无如之何矣。子曰:“吾欲仁,仁至”,圣人何等自信。“我注六经,六经注我”,古人何等气魄!虚言哉?非也。凡人皆能成贤成圣。能与不能全在乎自己。然不大弘儒风则不能也。
本会会刊,名之曰《儒风》,旨在大弘儒风。
《儒风》,有志于儒学者,立言之园地也。《左传》曰:“言而无文,行之不远。”今人之言,远不如古人之言纯净、凝炼、经典、雅致、流芳悠远。孔子之言,缘何传之弥久,播之弥远,为千古立言之祖?皆因文如其人也!今人为人若能以天下为己任,以百姓心为心,必大公无私,光明磊落,和而不流,刚正不阿。为文则必风力清新,骨力挺拔,爱憎分明,惊神泣鬼,必协音以成韵,修辞以达远。立言无诀窍,立德而已,“有德者必有言”。
古之榆林,虽边尘满地,塞草连天,亦儒风长久熏沐之地也。“红峡翰墨铭大义,铁马金戈著春秋”,“百巷竞芳无俗气,六楼斗艳有雅风”,此古之儒风留于榆林古城之历史佐证也。儒仕、儒将、儒商历来更是不乏其人,虽代远年烟,其嘉言懿行,犹载之于口碑。此又古之儒风留于榆林人心灵之佐证也。即使动乱年月,文脉将断,薪火难继,孔子之仁、义、礼、智、信依然是民族精神之支柱,社会道德之准则。此大弘儒风之历史之渊源也。
今日之榆林,经济繁荣,盛世初形,真可谓庶也哉!富也哉!庶而后富之,富而后教之,天下之定理也;庶而不富,久而必散,富而不教,久而必乱,此亦天下之常规也。故,教,时下之急务也,大弘儒风,“书香榆林”亦时也,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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