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6月7号那个星期四开始,我给魏公村小学上课,教二年级的小孩子,这个学期总共教了四节课,讲了六首唐诗,一首宋词,和一个失败的故事。
二年级的孩子是太小了,似乎还没有学会听话,大多数对于诗词只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硬背,所以背得困难忘的快,而每次我给他们解释,他们又不肯听。我尽全力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几乎用尽了威逼利诱种种手段,却收效甚微,主要原因想来有几个:板起脸的严肃装的不像;脸上的笑容不够真诚以至打动不了他们;没有太多耐心。
我忘记了自己八九岁的心思,所以不知道怎样才能博得他们的喜欢,几节课教下来,初时的兴奋已所剩无几了,不过倒也并不在意,有几个孩子热情的教我怎样才能“镇住那些喊叫的同学,什么拍桌子了、敲黑板了,但这些手段的功效持续时间太短,对于一个几乎翻过来的教室,力量还嫌不够,我想自己应该认真研究一下到底应该怎么做,那样近于暴力的拍、敲并不是我所喜欢的。
我不明白自己是应该引导他们逐渐去理解诗的内容呢?还是教他们现在只须记住以后自然会慢慢明白。前者实行起来困难重重,后者却实在没有味道。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想不仅要教他们诗词,还要教给他们道理。讲典故给他们听,把一切都设想的很完美,但实际不同,一些道理我总是还没说就咽回去了,我想这些是我先学会控制秩序之后的事,我想让他们爱上古典文化,不要绕着电子游戏或“小燕子”转圈,想让他们明白这些东西是多么优秀绝伦的精品;想让他们对古诗词有不由自主的仰慕和亲近的感情;但我的要求也许太高了,我把自己用了十几年才建立起来的感觉强加在他们头上是不行的,从长计议吧。
我想自己不是半途而废的人,这件事我愿自己能一直坚持下去,直到别人不肯要我来教,这是件有趣又有意的事情。
中央民族大学中文系2000级文学班
李昕昕
2001年7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