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这次机会给大家聊聊天儿,大家都是中医界的,中医的重要性大家时时刻刻都在心里,都担当了中医复兴的职责和使命。中医的复兴和传承都是在大家年轻的一两代人身上。学堂这么多年接触的学医的、好医的,有的是北中医的,有的是北中医之外的,大家都特别认真都特别好。学堂义诊这一晃也一年多了,我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去广东走的时间碰见侯中伟在这里,后来陈大伟,王成勇又都来义诊。义诊它有意义并不只是说在诊而是在“义”,而且它的意义并不是义和诊的拼凑,更有一种是大家从“义”字里面发挥提炼出来的,并不是一加一的问题。那么能够来做义诊,能够在“义”的认同和实践上 把它做为生命实践的基础。中医都是从根本上来讲,那么在根本上你怎么来实践?我记得有次我们坐在这个院子里面,那次侯中伟、王成勇你们都在,讲起古代的中医,古代的生命实践,义诊它不只是古老贫穷不只是有钱没钱,它实际上是一个大夫他自己的大医精诚,是他自己 这么长时间陈大伟也给我摸过脉了是吧?侯中伟更不用说了,摸过好几次了。大家一年多下来了,不只是在”义”层面上来做,而且还学,我旁听过一次大家学习 讲的很好。 这次占用一次学习的机会把我的想法给大家聊聊,以前钱味香还说没听到过我讲话,呵呵......那次讲什么来着?说听了一头雾水。在来学堂干了这么长时间活了还没听到过我讲话,一讲就一头雾水。我这次也算说说我自己在做事曾面上的一些体会吧。我不懂中医,中国哲学也看的比较少 ,主要的还是自己一直挺认真的体会吧,多多少少呢交流交流以供参考,完了你们也可以提提你们的意见。上周我在凤凰卫视看到刘力红讲......那个网上签名说要告别中医取消中医,你们可能也没机会看,这个活动现在没人搞了,但当时也有人签名说要取消中医.你们现在都用一句两句谈谈中医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问题,中医呀网上现在确实炒作的挺厉害,那天刘力红也没谈太多,只是表明了一些他的观点,主持人也引用了许多反对中医的观点,也算是引用了一些名人名言吧,孙中山、梁启超、胡适 、鲁迅等一些名人名言吧问刘力红。刘力红说鲁迅是情感用事,因为他父亲的病没医好,什么吃带血馒头之类的,好几个小说里面都有。你们用一两句谈谈看中医的问题现在在哪里。
另一人谈话:
从一入学开始只有中医院校有一个叫专业巩固教育吧,辅导员专门有一项内容叫中医学生的巩固教育,因为很多中医学生不是直接报的中医院校,另外有一些人不是直接想学中医,是想学西医的,所以辅导员就有一项工作叫做中医学生的巩固教育,当然这只是其中一部分,但这也反映了中医教学的现状。但对我来说我还是第一志愿报的中医院校,因为我对传统文化还是比较感兴趣的,但是从那时候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就是对中国哲学有了了解之后。实际上中医的根本就是中国哲学,中国哲学它有个特点,历史上它受到那么多外来文化的冲击,象历史上匈奴呀蒙古呀满清呀,还有印度呀等等很多很多冲击,但它都没有倒,反而把外来文化吸收改进了融合成自己的一部分。但唯独中医出现了问题,尤其到了现代。我觉得现代问题是更重了,建国以来不但没有解决反而问题更突出了,的的确确到了一个生死存亡的地步,它的指导思想也是中国哲学,为什么它就没有站着脚?它还能不能站着脚?如果是总结成一句话这也是一个根本的方面,其他的当然有各种各样的方面。它的兴衰历史上也应该是同中国文化同呼吸共命运的,中国文化兴的时候它就兴,中国文化衰的时候它就衰,但是中国文化已经到了兴的时候了,为什么中医兴不起来?这里面当然还有很多要考虑的,如果简单的说吧就算是这句话,就是现在它的根本指导思想还是不是中国哲学,或者说还是不是中国哲学的精髓?
另一人谈话:
我也谈谈我的看法吧,不见得成熟。我认为根本的还是在人,根本是人的问题。古人和今人是不一样的,当然从肉体上和结构上是相通的,但是人的态势和思想状况、意识状态是不同的,比如说古人就比较沉着,今人就比较浮躁,那么这两种状态完全能导致人对一个事物的认识不同,得出不同的结论。其实这就是很根本了,我觉得,因为现在我们学中医的学生都不能够去培养这些根基,去抓这些根本的东西,那么我们就不能指望别人了。就是无论是票友也好,是领导也好,党中央也好,根本不用指望,我们这些学生都没有这个基础那就再也没有人了,当然我们还有一块儿阵地就是在民间,也就是说除了民间是真正的在一定的特殊的时间和特殊的地点特殊环境下造就了那么一种特殊的状态,他们自然的传承了一些中医的精华,所以这其实就是人的问题,但是用另外一句话讲叫什么呢?就是生命实践的问题。刚才逄飞说的生命实践特别对。现在人没有一种对生命的实践是错误的。所以刘力红就说不是中医不行,是学中医的人不行;不是中医理论不好,是我们没有把它用好。我觉得这是非常对的,为什么呢?为什么那么多的临床大家人家就玩儿得转?那时因为人家自己成就了,人家自己这块儿生命实践实践的很好。比如说赵绍琴先生,那是四两拨千斤的,也是多少代御医之后,童子功,每天早上在北海背方歌,那背功啊...来了患者他能够应对如流。他而且有打太极拳的功夫,坚持几十年了。这些东西都是对生命的一种实践,有这个基础我们才能承担这样的医道和医术。当然这也是文化(刚才大伟说的非常好),没有承载文化的土壤,那么对于国家来讲这个东西是人心是文化,对于个人来讲这是个人思想,所以我觉得我们要是抓根儿的话还是在人。但是这个东西怎么解决我觉得逄飞做了一个表率,就是说至少提倡这种文化的复兴,而让我们有一个目标,去朝一个方向去走,那么中国文化能够复兴这是对整个中国人,整个中国人开始能够涵养自己的道德,然后提高自己生命的质量,那么整个中医也开始有指向开始修养自己,培植自己的内在的生命力度和质度,那么中医我觉得不愁,关键是我们要找到根本,有的人说是经济决定杠杆,经济杠杆现在是都有钱,不是。思想是指导我们实践的,你没有正确的思想实践也不能正确,对吧?你真的能得到生命实践的乐趣我觉得不用愁。。。挣点钱也只是为了有碗饭吃而已是吧?所以庄子曾经说鹪鹩居于森林不过一只,念书也不过满腹,那个东西不过是内和外的区别,所以还是文化的根本特性,内求和外求的本质差别,这也是我们民族的文化的精髓,所以说现代人耗散的太多了应该从新反思,我觉得把自己的精华保护好培植好,但是呢做这样的事情需要一批人,那么这批人呢大的要从文化上做,对中医来讲,中医也是中国文化的很重要的载体,也需要一批人来做,我就先说这么多吧,也是我刚才的所思所感。
另一人讲话:
我就用一句话说,我觉得最主要的就是我们学中医的人没学好,什么都不愿,只怪我们。
另一人讲话:
我要说一句的话,刚才各位师哥说的都很好。我自己认为自从清朝以后,思想就开始西化,那些优秀人士他们基本上都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所以他们的思想都渗透着西的。。。,五四以后的那些优秀的志士仁人,他们心里透露的是西方的优秀的哲学思想,当然他们也有的是饱腹诗文国学大师,可是当时的思潮对天人合一这种古代的人文,还有面对西方科技的发展,他们就无法解释天人合一当中的阴阳五行吧,所以中医走向衰落这不仅是一个思想的问题,还是一个国家的制度,中医现在就没有一片宽敞的土地让她自己发挥。在我去医院这段时间内,我觉得中医她只是一个从属地位,并不扮有主要角色。我觉得中医如果让她自由的飞翔自由的发展的话,应该是在“上工治未病”这一块去发展,中医在这一块是很有特色的;但是现在的中医只做为一个从属的“下工治已病”了。我的观点是如果中医要给她一片土壤,如果国家给她一片土壤,刚才各位师哥也都说了。大家的思想就是如果患者有病的话他首先会去西医医院,西医院没有办法时才来看中医,所以中医只是一种从属。
另一人:
这个东西实际上还是我刚才说的中国文化历史上经过了那么多次的冲击,她自己没有消亡还把别的东西吸收过来了,但是现在受到西方思想的冲击,实际上中国文化的内核仍然没有消失,从现在越来越体现出一种趋势,她仍然可以容纳西方思想,也可以把它改造成自己的一部分,但是在中医上就缺乏这种容纳的态度,缺乏自己本身的一种内力,就说明她已经丢掉了中国文化的思想内核,就是那种宽容心态的东西。这个不能说是当前者的影响,中国文化一样受当前者的影响,但是当前者不管是多么权威他不可能把文化改变,尤其象中国文化。这肯定还是中医的自身,我一直主张让中医自然的,中医的流派应该远远超过西医,这实际上是跟东方的人种一样,西方的哲学对应的是西方的人的种群,他的素质相当于 而东方的哲学对应东方的种群,东方的种群他的特点就是多种多样,这也是和她的宽容心密切相关的,其实中医也一样,中医的特色也是多种多样,但是现在她的主流偏向了下流,“下流”就是她刚才说的“上工治未病”。我们大部分的医生都是在琢磨着这个病怎么治,而不是教给病人自己去改善生活习惯的办法,让他自己不生病。
插入:(得让他自己知道怎么去救命,不是救身。)
实际上中国哲学也求本,哲学中是将主要矛盾,实际上意思是一样的,到了中医这里变成治病求本了,现在就把这句话忘掉了。我想以后中医如果能够复兴她不可能对西医是一种排斥态度,应该是吸收容纳之后改造成自己一部分的一个态度。
另一人:
中医应是一种在中的指导之下的医学。我觉得现代科学的东西可以接受,而且我们经过融合以后,好象是一个炉子一样,你各种东西扔进来冶炼一下生产出新的东西,那就是我们的东西,但一定有我们一个消化吸收的过程,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比较赞成大伟刚才讲的那一点。
我觉得要从教育做起,就是象我们这代的学生们,我们开始学的都是物理、化学、生物,这些全都不是咱们传统医学有关的,而且都是支持西医的,到最后在就好象是西医在我们心里面扎根的话就是先入为主了,在这种教育体制下出来的我们这一代人如果看病呀都会想到去看西医的疗法,我觉得这就是那种人们去看西医而不去看中医的原因。然后中医吧似乎和传统文化有关的我们所接受的到现在大多也都是为人处事方面的,至于那些哲学一方面它是古文,这些如果不是学过古汉语看起来比较费力,另外一个它作为哲学也比较难于理解,所以说我觉得距离我们也比较遥远,两者对比起来觉得西医是离生活比较近的。当然还有象社会上那种象快餐呀之类的都是讲效率的。。。
另一人:
刚才大家都谈了谈,都挺好,大家又都来做义工,这就更了不起。学堂提这么个“义”字,你看王勇又去教学又去做事情又义诊。义诊呢不等于义和诊这两个东西牵扯到一块儿,它还是体会生命实践,那么“义”呢是一个很根本的方式吧。今天就最近有关中医的事呢我也有一点感受下面我就讲一讲,大家都互动,你们也可以随时说你们的看法。中医有困境要复兴,告别中医嘛就等于告别中国传统文化,告别中国文化,不只是告别中国传统文化,这个差别是很大的。告别中医等于告别中国文化,反过来说复兴中医呢和复兴文化很有关系,那么中医她现在确实有困难,最早接触中医从2001年接触陆广莘,到后来2002年刘力红来学堂。所以中医有困境。中医的困境到底在哪儿?刚才大家都讲了一点,就是说还在于自己,在于中医自己在于学中医的这些人,其实何止中医,中国文化也是这样的,中国文化的困境在哪儿,就是说我们搞中国文化的这些人。那天我讲《论语》,就是一块学吧,很慢,“子不语怪力乱神”讲了好长好长,我说中医的困境呀,就是中医自己的人不能搞怪,不能搞怪力乱神。中国文化也是这样。现在中国文化(光明以前也是念哲学的)现在搞中国文化的这些人呀,不要搞怪力乱神,当然有时侯乱神又不是你主观说这个是怪,那个是怪力乱神,你不要搞。你不让搞也不行,他自己制造怪力乱神。怪力乱神并不是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比方说,同性恋这个东西怪,我们不要去讲这个事情。非常道,非常法,非常规。我们 说有一个东西 那等于你不去说它也是说它,就是那个东西是怪的。你比如说同性恋,李银河不是又出来了吗?我看老太太精神还挺好,凤凰卫视这周末就讲这个。你说怪力乱神并不是说它有一个东西你不去说它,因为你,当你让大家意识到有一个东西不去说时,这不已经是搞怪了吗?只不过是说不说,不说你心里有,只不过你不说你能憋的住,就像闷在水里,几分钟。那天憋气 ,透明玻璃脸盆看谁时间长。记录是140秒,最后四个人达到四分钟!我做不了。这个就是说,他子不语怪力乱神就是他心里没有,怎么叫心里没有呢?当他说心里没有时,就已经有一个“没有”了,所以就从来没有“没有”这回事 ,心里只是个有。我就不讲绕口令了,就是说实际上你心里已经有一个积极的东西,子不语怪力乱神,首先他不是说什么的,他心里就没有但是你心里要没有一种“有”,就会说有一种“没有”。心里要没有一种积极的有,它总会有那种没有的东西。实际上什么意思呢?就是人在不断的制造怪力乱神的东西。刚才那你听明白没有?。一个人心里如果没有一种积极的发光的东西,它总会有一种不那么积极的阴暗的东西。对,你如果没有阳光,那就确实是阴影。所以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个事呢并不是说外面有四种动物叫怪力乱神,他是子不语怪力乱神。它心里没有,他心里就没有这个话,心里没有怎么看呢?就是心里没有这个话并不是嘴上说不说,河不出图,洛不出书,凤鸟不全,那你说那也是一种传说。他不是说嘴上说不说,他心里没有这个东西,那么这个心里面怎么就不断的在制造怪力乱神,作为人来说?这就是我最近这几年工作的感想。
这不是说有的人有,有的人没有,谁都有。凡是活着的人都有死亡的位置。凡是有阳光的地方都容易出现阴影。凡是还活着的人,他就总有这种可能,所以这个讲来说,搞中医的不要搞怪,搞中国文化的不要搞怪,这是我这么多年 。我觉得这个问题确实是很重要,而且就是说我们没犯错误的,我们大家都坐在这儿,对我们也是很根本的。似乎好象有些。。。
对他们都很重要,一视同仁的。声明在一天一天的减少,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都是一样的。所以说如果讲常法常道我们讲不清楚。我们至少讲有一种危险总存在,作为人,我们要意识到这一点。我们不知道对的根本的经常存在的是什么,但我们能意识到总有一种危机有一种危险,有一种光与影的交界,生与死的边缘,有一种清醒和混沌的边界存在。那我看也蛮好的。并不是说有一个常法常道好的东西,抓不住那没办法。总有一种危机存在,而且知道它确实是 ,中医,中国文化它搞怪由来以久,而且它时时产生新的东西,时时都存在,不知不觉的产生的这个可能。所以,目前这个阶段对中国文化,中医的复兴就由我们这些真诚的愿意投入的去实践生命,而且在“义”的层面上,而且在一种开放的层面上面向广大时代大众,以时代的大世因缘为本,以社会众生要求为最高要求。当然我们有这样的去实践生命,对我们来说这个东西要清醒的意识到对我们更好。这个东西是时时刻刻的,而且你今天意识到了,明天恐怕还不行,像今天吃饭明天还要吃。那么这些都是比较抽象了,具体的你们随便聊。看病这个事,大家都给我看过病,而且以前北中医的王瑞,金妍,岳昊都是看病能手,都是挺好的,这么多年我是吃了好多副药,包括省外的,凡是弄过来就吃,我自己感觉病这个东西不能拿职业化的眼光来看,一个人就是有病没病,你病的严重不严重。怎么讲呢?就是有多少种方法就有多少种病,世界上有一种事实的东西,更多的它语言是一种说法,尤其是大家做生命实践的真正就是我们去直接面对人,他更多是一种说法。我自己的体会呢就是说有多少种方法就有多少种病,这个是这样的。如果说因为一种职业的习惯或者是说把它当成一种我们需要解决什么,这个病是很难解决的一件事情,所以刚才我一听我就笑了,就是谁说不生病,我在 呆五天,他也天天吃药。而且还喝黄酒暖身, 鸡鸭鱼肉他也吃,他也给我吃,而且药上也没说明,因为是中南海里的药。所以病这一件事呢,你不能当成一件东西,你当成说有病,这个作为我内心我不懂医,但作为我自己有限的生病来说我觉得是非常恐慌的东西。就是我找不着北,就是你有什么病。这种惶恐作为个人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作为一个人非常慌惑,非常非常慌惑,所以我也经常讲人之大病在生死。你说这病了那病了,今儿怎么了明儿怎么了,这是一种说法,当然他要传递信息也得这麽说,老先生们,大家都可以这么说,当然我要传递信息去给大家这么说,这就是相当另我自己也是很慌惑的一件事情。所以我从心理上很难调整过来,虽然我没有学过中医,但是心理上我觉得很难。那么这句话说得更明确来讲呢就是人之大病在生死,它是个过程,它的过程在不断的生,那么生的过程也是在逐渐的死的过程。活一天少一天,吃一顿少一顿,老百姓就这么讲,在一般人呢觉得就是生就是生,然后死就是死,觉得它就是时间的轴上的两端,或者是一个什么状态,一般的总是觉得我现在活着呢还没有死,或者死了嘛就是不活了,我也不知道了,那么这都是常识状态了,常识状态当然也能够理解,但是作为一个要为大家服务的人,他恰恰是觉得这样的一个生死是分开的,在常识意识中没有觉得生和死时时刻刻的共同存在,时时刻刻的生死就是相同的。但是作为我们来讲呢,病一定是在不断的生的过程当中,同时也在一个不断的死的过程当中,生在不断的进行死也在不断的到来这是一个过程。那么病也是在它的不断的生的过程,这个不断的生的过程也就是那个不断的死的过程,这个都是很简单的了。大家都知道很朴素的思维。所以人之大病生死就是对于病呀一定要在一个很长的时空,而且是在生和死同在的时时刻刻的关照下,我们才可以去看到它生命的一个状态。那么这个以为着什么呢?这个意味着这里面包含的信息就很多了是吧?因为生和死它们都是同在的,然后时时刻刻都在进行着。那么这个生命在某种意义讲是不可复制的。你比如说过了今天明晚再坐这儿这茶就不这个样子了就没了。所以生命里的东西呢,它每一样新前每一样东西是不可被复制的。不可被复制的紧接着下一个含义是什么呢?不可被描述、不可被叙述、判断、利用。这个就说对于一个病似乎我们可以取得它一个什么状态,但它必须是生和死同在的,时时刻刻在延续。你没有这样的心理尺度,我们不能自己去制造病。那么这个里面就有怪力乱神的倾向了。就是说病它是在生和死,生命的最大尺度最根本的底色背景上讲的东西。所以第一它是不可复制的,第二是不可被描述叙说的,第三不可被判断和利用,那么这个讲似乎有一个病这个东西,但是真正你去看的时候,又没这个东西。一个是病本身必须去还原到生命的一个很大的尺度空间,另外一个它本身是不可以被复制描述的。那么不可能讲医呢,我不可能举出更多的词汇和例子,我觉得这方面呢,中医我相当的缺少东西,下面我就结合中国文化来讲讲。
比如说我们讲的中国伦理智慧的根本意义在那里呢?我还没有完全体会到,有一点候感觉,但感觉这个东西它不是一个条条框框的东西,你比如说拿“孝”,这个事情讲,说这样叫“孝”,那样叫“孝”,我觉得这个是很难这麽讲的,更重要的在于一种心理感受,那么这种心理感受也只能是双向的。那么这种双向有的时候特别的微妙,所以你说什么是孝,什么是不孝很难断。你象我们看电视山东的一个人,把他老母亲给扔医院了说他没钱,那我们当然可以认为他不孝,有祖父祖母不养。但是更多的中国智慧不在这儿,是这些极端的事例,用中国的老祖宗——虽然极端用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那么严重说一个人竟然可以打他妈妈,那么这种感觉视觉冲击心灵冲击,我们可能觉得——,但这个东西中国的孝不在这儿,这个东西你也体会不到中国的孝在哪儿,你反过来你养父母,孝不在这儿,——我们大多数人常规的生活,大家都很孝敬父母,我想在座的,就是没有这种极端事例我想。突出的例子并不能体现根本,我们都在一个常态,这个常态是什么呢?恰恰常态是最难琢磨的,在中国文化境界里面,非常态的东西电视一看,你不用看你想就能编的出来,但是常态的东西很难弄,再如刚才讲孝这种很微妙的中国伦理智慧。你可能今天觉得你很孝顺你父母,明天你可能觉得心中不安,所以你坐在胡锦涛那个位置,他妈妈天天在电视上看到他,这个也不行。所以中国的伦理智慧在哪儿,它不是确定一个教条,也不是用一个教条把这个事情分得很清楚,都不是。它好象总是走在刀刃上的感觉而且对大多数人来讲,不是讲那个极端例子,对好人来讲,对善良的人来讲总是走在刀刃上。而且总是一时一时的,而且不可替代不可复制,这一个状态总是一种延续的东西,就像我刚才讲病讲生命的东西一样。所以中国伦理智慧在哪里。——是生命的一种随时随地的现场感,一种随时随地的反省,随时随地的从零从源头。。比如说,今天我去看父母,我拿了很多东西,心情也特别好,方方面面都好,但是当你离开家的时候。我相信你还不会心满意足。你结婚完了,老人都帮你了。但是你肯定不会把它当成一回事,当成一件事来讲你肯定心满意足了,你看老头老太太我媳妇也领来了吧,婚也结了吧,房子也买了吧,学历也到手了,工资也有了是吧,它不是一件事,所以这种心情的东西呀,中国伦理它讲的是这个,第一不是教条,第二不是拿这个东西去判别事实。说你孝没孝,他孝没孝,才不是这样呢。所以过去讲清官难断家务事是吧?过去官儿那都是有德行是吧,至少是期望那种的,官本位嘛中国古代就是学而优则仕,他都有德行他负责一种教化百姓——但他都难断家务事,所以关于人的这种生命的感受,这种伦理伦常的东西,真的是很难用一种教条,用一个规矩,用一种说法,用一个模型,你不能把孝当作一件事情。我们都年轻,但有一些老的她父母都去世四五十年了,甚至孝敬的对象都没有了,但是这种心情还有,这种心情有时候如果发不出去他自己还有。将来我们都有老的时候,你现在年轻不觉得,它不取决于对象,不取决于方法,不取决于教条,中国的伦理智慧在哪儿呢?这又摸不着了。你要说一些例子大家都清楚,但是弄到这呢,事实上就很难说。所以中国的伦理智慧在很难说与说出来之间慢慢体会,在能说不能说可说可不说之间体会。所以我有两点体会,我领着大家学《伦语》说话这件事值得研究,说话这件事特别值得研究。一个人为什么要说话?我在本科时候说过:什么叫生活 ?生活就是一场误会。因为误会而有趣和丰富多彩。所以大家原先不知怎么就说话了,说话了就不断的误会。因为你说了我就有误会的空间,你不断的说,这里加入的空间就越多。所以为什么我们学堂做事第一,静默为主。说的越多,漏洞越多,肯定是这样的。你看你们现在都坐这儿,一个一个你看,两手一抱都是找漏洞的,等着的。古人都是对话体的。为什么要说?学堂也比较重视声音的心性体会。更深的体会我说不清,但有一条我可以说清,它是面对面的,话是说给认的。第一,是面对面的时候,看到人的时候才说话。我不看到你们我也没有这么多话。当然有时候心理也憋了一些话,憋了一些话也想找人说,就是说话时离不开人,一定要看别人的时候才有话。或者把心里话说出来,或者临时编了很多话。第二呢说话是迫不得已,人见人时迫不得已要说,但话呢确实是说给人的。要注意呀,千古大事都是在这,太深的我们说不清楚,但是这件事我们可以说清楚。——人见到人的时候才有一个东西,那么所有的我们讲的思想观念方法,所有的——所有有用的东西都是从这里来得。我儒学的就要仁者爱人,我佛家就慈悲普度,这个不是的,后来的人可能大部分是那样的,但是老祖宗从来不是这样的,我帮助你是因为我看到了你,在这种看见当中,那个东西有了。在我跟你的直接相见,这个遥远的一瞥,四目注视,这个世界是从这里来的,我们今天看到的,为什么它会变成书籍这些——我帮助你帮助你并不是因为任何其他的,我带着我的背景,或企图,或我的设计,虽然都是为了你好,是从我的利益去帮助人,这个在我们这个学堂是不允许出现的这种事情,我们要回到最原始的一种状态,杨老师搞传统文化把北大的退休老人组织在一块儿找我们帮忙,我们帮;另外一个不认识的老太太他家的白菜搬不到五楼我们也去帮,不用因为什么,这个东西最重要。恰恰在人看到人的时候那个真实的东西才有可能出现,所以人没有看到人的时候,这个东西哪里来呢?那就像知识分子白天睡大觉,晚上成天深更半夜熬夜思考,你在黑夜里能思考出来什么呀?没有看到人就有很多关于人的想法。所以现在文化的复兴呀,我们这一辈人起承转合一定要找到最原始的,所有的都是从这里来的。你们坐过高级电梯没有?什么叫高级电梯呢?三面有镜子,至少对应的两面有镜子。学物理的人知道,在两个镜子对照时,一个镜子会有另一个镜子的影子,然后另一个镜子的影子又会在这个镜子照出来,会互相映像无穷,有无穷多个图案。四目相对就是心灵的眼睛。心灵的镜子一照,所有的我们关于人的一切的一切的真实的社会想法,都是在人跟人面对面心贴心的时候,在四目相对的时候,所以古人的智慧都是对外的。你能看到人的时候,无穷多的都出来了,向佛教讲的金石之仗,法缘讲的或者是其他的。但是眼睛他就是镜子它能反光,但是我看到可能是一个,但它可映像出无穷的就像两面镜子,比如说中间放个蜡烛,所以这件事情不可轻视。人能看到人,这是世界上最大的奇迹。把泰山和象山搬到一块儿,他俩也互相看不见,但是我能看到你,你能看到我,这件事是最奇妙的事情。这个真实的智慧是从这儿来的,它不是从我来的,从你来得,而是在我们的互相望见当中,这世界就发生变化了。所以那天我讲课,有个男孩儿,我说你谈恋爱的时候一见钟情,就不要讲话了,讲话都是干扰,只要一看,这世界就起来了,希望和整个世界都全起来了。第一要知道这个东西是从这儿起来的,不是从我从你,然后另外所有的真实的东西都是在相互的注目望见,这是世界最大的奇迹。花开得再漂亮他看不见我。这个大家回去琢磨琢磨,这点就不多聊。第二呢说话本身是迫不得已的。第一话一定得有人说,没有人在那儿叽叽噜噜讲,现在网络上讲的“你给空气说话呢”,话都是说给人的,这个东西呀一定是在人和人的相互望见。另外说话这个东西是迫不得已,所以我们看到的古人的圣贤经典,从来没有尝试说出来什么通过说能说出来什么。你说说能说出来什么呀?你说出来就已经晚了,说能顶个事吗?事实都已经存在了,你再去说你永远晚。我也看过《论语》、《道德经》,他迫不得已,但也有他的用心,这样的说话方式他自己也很清楚,他并不想说出来什么,但是他迫不得已,你说把我留在这儿了,不让我出关,非让我写出点东西,那边学生死皮赖脸的非要问出点什么,所以迫不得已。第一是看见了,第二呢是迫不得已。所以迫不得已这东西呢她本身就是慢半拍儿,他们自己心里都是很清楚,所以他们也不对语言寄予太大的期望,说要说出来什么,所以语言在说的过程中不能还原成生命,但它又不断的贴近血肉的事实的时候,他们对语言采取的这种清醒、节制、谦恭,透过这个表现出来的有节制的一种清醒,一种很博大的谦恭。后来的人呢就是说前人说梦后人当痴,前人已经是迫不得已了,但是已经把这种心情留在这里,但是我们更多的是后来的人呢把它当成一个真的东西了,所以这里面是越差越远。所以学习经典也好学习传统文化也好,本来说法这个东西,说法说法说来说去他的是一个法,这个法一定是转来转去要贴近生命事实。所以这是由来已久的问题,不是某个人的问题,不是一种思维方式的问题,整个世界上说了很多话,但是前面的人还是比较清醒地节制,但后来呢越来越当成事儿来讲了,越来越当成个理了,只能说先秦还好一点,先秦之后呢,基本上就是这样愈演愈重了。所以这档子事我们不讲太多,还回到中医讲。中医怎么搞怪力乱神,怎么能不搞怪力乱神?中意的复兴恰恰在于中医界、文化界我们自己搞怪力乱神。最基本的生命事实,我们试图对生命有所延朔,试图想说点东西。但是我刚才说了,首先生命是不可被复制的,这样不可被复制,首先意味着它不可以被描述和叙述,所以古人说的东西作为真实有效的说法,他从来并不是要说出来什么,它并不是要把说法当成一个事实,他知道说法就是说法,事实就是事实,他没有尝试着用语言来说出一个东西。他是对生命有了一种提成之后,在对语言的自我消解运用当中,在这里面有一种体会,不断的贴近地体会。我要讲的是个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思维产生了一种判断,但是判断它是一个方法,但我们知道一个人决定一桩事情是不能靠方法的,我们经常寻求方法,但是你决定一个事情要不要做不是靠方法,就是你考思维去判断。你决定一桩事情迈出这一步,你做还是不做不在于判断,你判断说今天太冷我去还是不去,你决定做它不在于一种判断。一个认识生命的质量和情怀决定你要做一件事还是不做这件事,你不是基于一种判断,思维产生的是判断,理性产生的是判断,思维带来的是方法,但是判断和方法是不能决定生命的。一个人要活要长大这不是靠你一个判断。那么这个也就是说通过语言来传递的信息,古人从来没有觉得要从这个直接到这个,这是所有后来痴人说梦的伟大先人们都是这么想的,可能很多人觉得可以这个直接到这个,其实不是这样的。所以第一古人见到人见到人的时候才可能有这个东西;第二这个东西当他出现时可能已经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了;第三个意思就是说关于它并不是直接存在于语言、存在于思维和判断里面。这个说明白了吗?古人留下的更多的是一种说法,中国人的语言特别有智慧,人嘴上下两层皮,说你有理就有理,说你没理就没理。比如说我们同行,同行嘛人不亲祖师爷亲,我们都是一家人;同行嘛同行是冤家,他两面光两面有,所以说法不能当作一个事实。比如说缘分,现代很多人讲缘分,我坐公交车碰见一个女孩子真漂亮,我们三言两语认识了说这是缘分。本身是个说法,说法到现在成了借口了,咱们学堂以时代之大世因缘为根本因缘,你们见没见过都生活在这个时空,等于你看见了所有人,你不能说这个就是缘分。当很多说法被误认为事实的时候,我们就开始自己给自己制造怪力乱神了,开始自己消灭自己了。我们传统文化留了很多说法。我给你们讲,我认为阴阳五行就是个说法。它是个模型是个框架是一个方法,它也是有效的,但是它是一个说法。所以阴阳五行你要是会用那你就是好的,你没用你就是在制造怪力乱神,虽然你讲的也是阴阳五行,但是它是怪力乱神,所以当03年我在滨布瓦87号84号因为我胃疼不能吃冷东西的时候,王炎武阿姨说你对你父亲不孝,我当时特别地惊讶,我说怪力乱神已经开始了,就从王炎武开始,关于误用王凤仪先生的。。。从03年他就已经进入怪力乱神的境界了。就是这样的一种断定,这样的一种应用,把一个说法对应一个事实的时候,这已经是怪力乱神开始的时候。我说话是不含糊的,从我的角度一是一,二是二,中医看待生命更直接。鲁迅先生讲的这句话对不对?我认为不是感情用事,他的原话是:中医是有意无意的骗子。这个话是对的,鲁迅它可能不懂中医,但是以他对生命的清醒和他对中国的关心,对中国社会的关注,可能会有情绪的东西,但是这句话我认为是对的,中医实际就是有意无意的骗子。什么叫有意无意的骗子呢?就是刚才讲的,作为一种说法,当然阴阳五行它和一般的说法是不一样的,这一点还要深入研究。这和缘分或者对人生的看法是不一样的,那么在所有的我们老祖先创造的说法,老祖先的高明之处,他创造的说法,你顺着这个说法并不一定可以从这儿直接到这儿,他也不能保证你,但是在某种说法里头,你会直接的在这里面出现。这是老祖先的高明之处,我们现在创造不出这个说法来。但是无论他这种说法和今天我们创造的说法有什么不同,他仍然是一个说法,它是迫不得已说的一些话,它使人见到人有的东西,所以怎么讲呢就是说中国文化的命运恰恰在于拥护中国文化的人里面,我们时时刻刻有这种危险来创造怪力乱神。比如举个例子:我认识一个中医在太阳宫,他治病是怪异的,像拔萝卜似地把颈椎一拔就嘎嘣响,24节嘛,搞这个的。他练了十几年,从小就练纸绳,一拉你让它哪儿断就哪儿断,纸绳它本身是均质的物理的实体,你平时拉它,它不定从哪儿断,他从小练了十几年,他练的就是想让它从哪儿就哪儿断。24节弄不好就残废了是吧?他这个就是他看到你的病在哪一节,他用的劲儿正好拔在那一节上。他现在没法教徒弟,没人学也学不了。另外对他来讲,他这次治好并不等于下次治好病。他这个例子是极端的就是说中医也好,中国传统文化也好,时时刻刻走在生死边缘,你心稍稍怎么样,劲儿用歪了,病人可能就终身残废,那不是说治好治不好的问题。所以他这是个很极端的例子,他这个例子可以说明很多问题,就是说中医、中国传统文化是在真正的互相地注视当中,不能有注视之外的东西。你这次治成了你下次还得把这个体会从头开始。所以实际上中医的工夫就是把你多少年的生命还是从新开始。把二十年的体会在这一瞬间又体验一下,那么你今天是这样的,明天再把这二十年再加一天,所以要拿他这个例子可引申出很多,他就是这样的,他总是处于生和死,光和影,绝与不绝,走过去和根本走不过去,他总是在这个状态。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不是特别坏的人特别好的人,而是我们这大多数的属于常态的人。我们这些人是最危险的,人家小偷到监狱里终于放心了,跑了那么多年了放心了。最危险的是我们这些常态的人,这些好像似乎有所得,就是我们最难。这个就是将作为一种有效的生命方式他从来不是哪种理论方法和框架的问题。如果说阴阳五行的危险就在于去运用阴阳五行的这些人,你能不能把它作为一种说法消解?在作为一个说法消解当中你有一种事实在其中的感觉,那么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怎么能通过一个理论一个模型去说有些人有病呢,去说有些人你在哪些方面要考虑,可能事实会有一些被说中的,但是这种说法是不仁义的,如果那么讲的话毛泽东、周恩来是不是孝子呢?我不清楚这件事情。因为就像我说,作为中国伦理呢他真正实践的层面,第一它是事实的一种最微妙的感觉状况,甚至连你孝的对象也不存在了,他仍然有,而且仍然不是一个常态的,他会时时刻刻很微妙,比如我现在我有一个状态,我要死了的时候我会想起父母,我又有一种状态,他总有总有那么一种变动的。。。。所以老祖宗创造的那些说法,如果我们把这些说法当成是一种方法的话就意味着你把它变成一种理论框架模型去看待这个世界,就拿王凤仪先生来讲,就是这样,王凤仪先生不是一种方法,我这话可以很明确地讲,孔夫子也不是一种方法,没有谁在讲方法的事情,他迫不得已给出了一个说法,但作为我们,不等于把这个说法直接去针对很具体的似乎有那么个病,然后有这么个东西你去对应,这个已相当不仁义,我只能这么讲,相当的不仁义。就这件事,就类似于有点佛教里面讲的,这个人中了箭,你还要讲,你这是前世因果,这是相当不仁义的一件事情。这里意思就是那个最真实的东西作为生命,它是时时刻刻变化的东西,这需要常态的大多数的,像我们这种我,俄我平时经常有病,或说呀健康,或有时候不好,比如我说话这么长时间,就比较累。他必须在一个大的不断生不断死,生生死死的过程之中去把握它生命的微妙的感受,如果我们借助一种模型说法把它的一个状态定义为某种状况,这是相当不仁义的一件事,所以王凤仪先生它本身不会轻易地去。。。所以像上次刘老师来讲,讲晚了这后很多人就问我有什么病他有什么病,我当时就一概打住,我说我们这里不讲病,你要私下联络私下联络。因为刘老师很难啊,大家都来听讲都问,你说不回答吧也不好,回答吧说的是什么,可是刘老师并不是了解每一个人,因为都是随时来的,对你的生活状态是什么,对你平时是怎么看待自己生活的都是不清楚,你不可能拿一个东西很简单的去断定一个什么讲什么,讲,讲对了也是错,就是如果你把它当成一个模型一个方法你去讲试试,讲对了也是错的。那鬼也有用呀,鬼也能治病呀,可是不能因为鬼治病我们就去制造鬼呀,所以我刚才也说了,有多少方法就有多少病,你不能说为了维护你的方法你去弄出越来越多的病呀!并都是大夫治出来的,这责任在哪儿呢?病都是大夫创造出来的。所以古人慎言呀,他迫不得已,他知道说得越多漏洞越多,所以他很清醒。原先王瑞、金言也给我看过病,咱们都挺好。搞中医的把它当成一种职业了,把它当成一种工作方法,用这种模型这种方法去。。就是搞怪力乱神,说严重了就是搞怪力乱神,就是你这个阴阳五行学说你用对了也是怪力乱神,神当然也能治病呀,怪也能治病呀,力也能治病呀,乱也能治病呀,是吧,治出来的那就是怪的病呗,乱的病呗,神的病呗,所以你治得病越多,怪力乱神越多,这一点是我这么多年。。。因为主要不是接触中医,大部分还是文化界的,但中医作为一种文化的中国的一个灵魂的体现,甚至中国文化的很多复兴,我觉得要从中医里面得到启发,但是怎么能够完成中医的复兴文化的复兴?我们这一代年轻人相当的需要有一种清醒。刘力红老师那天因时间有限没有讲,我们因为有了解嘛,他这个人还是有很深的信心功夫。所以一个人啊从事实和关于生命事实的,我们经常掺杂到一块儿,或混为一谈,它并不是直接的关系。说法本身就是迫不得已出来的,所以说法的有效性恰恰是在于我们不是从思维,不是从语言的判断处罚的,不是从一个逻辑的模型或者是一个学说阴阳五行的相生相克又演绎出八八六十四卦又再怎么的,所有的这些东西作为一种说法古人讲到这里都是停滞的。你是要回到它背后的,就像真正决定你的行为,比如说你谈恋爱,家长说凭我们的经验判断这个女孩子不适合你,但是你的心情到了,你还是决定走向婚姻的殿堂。这个东西不是靠理智,生命从来都不是靠理智的,理智当然它也很有作用,但理智它作为一种判断,它其实就是一种方法,这种方法就是一种理论模型,这种理论模型在古人那里是非常有内在的张力的,知道如何消解的一种有效的说法,可是由于时间的演变,语言的增多,事实的越来越复杂,前人说梦后人当真,我们越把它当成一个东西,这样的话把病也看死了,把人也看死了,看的病越多出现的病越多,看的人越多死掉的人越多,所以这就是我要讲的中医界的怪力乱神,就是说一个人一定要有生命的这样时时刻刻的一种感觉。一个人的情怀对你的生命有一种决定,就是我要不要做,但是所有的判断它不是这样的,就像我们承泽园,你总教它很多方法,很多理论,阴阳五行,又出来很多有五运六气什么的我不太懂得这些,反正应该是很多了。你承泽园你本身就巴掌大的地方,然后这儿也建,那儿也见,到处新建,这不全拆了吗?弄得乱七八糟的,我们那边的有三百多年历史的,壅王的院子什么这个那个,本来地方小你还建很多,那就相当于一个人的生命没有打开心胸,寻求很多方法理论。本来巴掌大的地方到处建,建来建去不行,那能行吗?弄得乱七八糟,那怎么办?可以拆。房子可以拆,那人能行吗?人要治坏了要治好是很难的。所以一定要体会到作为方法、理论、模型他作为一个说法。当时的古人的那番用心,没有这个的话,那你对中医也看不清楚,所以我说像拉大脖子的说法,他就是断了,断了就断了,中国文化从来不怕断。他是不断出现很多新的流派新的验方偏方然后绝迹,只要有真正的人在他从来就是不断地出现不断的消失,不要总是拿着传承这个那个老中医来当幌子来解决现在中医现实,不是这个问题。我跟学习部王新元我现在给他没联络了,他们老在北大讲。那次还有朱兆刚,我说我不懂中医,我从我中国传统文化讲我很清楚。你现在师带徒,我认为如果仅只是师带徒的话,过去有效,今天未必有效,我说你必须让你们的年轻学生多做义工。什么叫做义工呀?就是要经常能人看到人。不要带什么背景,不要带任何心里背景和知识背景去判断人。不要用方法和理论去判断人,要人直接的能够相互看见,这个是最重要的,这个东西就是中国伦理智慧,如果要讲它不是在哪条。你不要说老中医的方法失传,那新的也失传,天津有一个老头修机械表的,现在哪儿有这行当呀,他就让它失传,他讲了几条,我一听真感动。有时间我们拜老去找找他,凤凰卫视去采访过他。你不用说我们老的绝技失传,新创造的它也失传。这个东西失传就让它失传,多少代人呀以前有多少偏方呀。我说我还能发明一个方呢,你有病我拍你脑袋。甭管什么病我琢磨琢磨我看也能琢磨出来,但是这个东西也可以产生也可以失传。中国文化不在这儿。如果说在那儿,那就是还是寄托一种理论一种模型。那么当然在所有的说法里头,阴阳五行可能是比较特殊一点,但是它也是个说法,一定首先要理解这一点,如果不理解这一点,把这种方法的有效性去跟西医争论,从效果争论中西医这是最可耻的,就象中国文化和西方文化争执优劣观点,说你看我们中国文化延续五千年就没断,所以中国文化比西方好,我听了恨不得钻到缝里去,我说我们不要在同一个世界上生活。就相当的。。。不是无知了,就相当的不仁义一样的。不能从效果上去看,你在效果上比什么?中医现在也是在复兴也在传承的阶段,你拿一个外在的效果去比就相当可耻了,那个效果念咒行不行呢?凡是世界上存在的都对人有效的,凡是病都是人的生命的东西,所以凡是对人有效的都可以治病,干啥不能治病呀?什么都能治病。你中医能,藏医不能治病吗?所以什么是病?病是一个什么状态?怎么去看待这个病?怎么去看待自己?作为方法作为理论作为模型怎么去弄?怎么去看待这些东西?所以你觉得对古人很尊重,要继承这个继承那个,结果你把古人给弄死了,他本来讲的是这个事,但是他说呢,他只能说这个事儿,然后你把这个东西当成古人。他以恭敬的名义,你说他冤不冤?他九泉之下气不公,我替他说两句。我气死了。传统文化界经常碰到这种人。前人说梦后人当真,他把前人可能说的事实也当作梦话来讲了,因为他觉得他真的有所继承。所以整个中国文化、中医最大的障碍就是所谓的认同中医认同传统文化的人。搞怪力乱神都是这些人搞的,都是很认真的人搞出来的,不认真的人还搞不出怪力乱神。当然这里面还有很多我没讲太细,作为语言它有很多不同的层面。有的是直接的是一种描述,有的是在描述里面很直接是一个说法,前面的头尾都很节制,然后中间怎么起来他通过语气你也很明白,看了之后也是你看了就消化的东西。哪儿看哪儿了,但并不是所有的语言系统都会哪儿看哪儿了,他会有很多的演绎。他演绎得越多他的身心越是包藏在里面,这点越难看出来。所以这个时候你怎么在这样的一个消解的过程当中达到这个,这个事真正修行,并不是说哪种方法是有效的。瞎子闭着眼睛都能做些非常有效有作用的事情,你做得再好无非是这个事。但是这个时候很多人又把它当成一种对文化的推崇和对文化的认识拿出来的。这个更是糊人耳目。所以像王凤仪先生这个,我拿这个做例子就是这样。这个是需要学习,需要体会的,但是你要有很大尺度的一种准备。这个东西在义诊的时候,我建议,如果看病的来,他问什么大家答什么,给他直接生活现象,不要讲你左边疼找你男的关系,右边疼找你什么关系,当然这话得看人。我就说一般的人不要这么讲,这个东西如果他自己去了解自己去看,我们可以给他介绍。
所以王炎武老师那天我就很惊讶。王凤仪先生不是一种方法,如果讲病这么讲下去就把王凤仪先生当作一种方法了,这个是错误的。王凤仪不是讲病的,或者说不是作为那种要治病的那种讲病的。所以这个东西等于因为它使用伦理而不是用阴阳五行。阴阳五行呢,我们觉得很可观很宏大;用伦理的时候就涉及到很具体的一种微妙的关系,很具体的一些人。比如讲孝吧,它还涉及到一种心理承受能力,比如你没意识到那个程度,你觉得对父母很孝顺。但是当你的意识很深的时候,你就会经常自己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