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8-6-18上午9:30-12:30
地点:学堂西屋
与会人员:
总干事逄飞、柯召民、宋文华、胡益文、伍美娇、李海燕、吴 燕、王雷生、谢恭芹、赵 鑫、唐鼎峰、黄生平、牛芳菊
●公益小组交流座谈会去年我们也搞过一次。一年过去了,茂名公益小组又有了很大进展,现在已经扩展到了三个点,还与茂名学院的青年建立了联系。应该说,茂名公益小组走出了一个基本格局,在当地发挥了很好的作用。
●要说成立各地“公益小组”最直接、最具体的感触,那就是有感于推动整个国民精神、道德文化修养和社会教化不断进步的需要。
●2004年,有40多个城市,实际上就是40多个人,他们特别认同学堂的做事,希望在当地成立学堂的分支。那时我感觉有必要开展一些工作,于是提出了“公益小组”的概念,当然,是轮廓的和方向性的。
●这些都不是学堂办公室去宣传的,是民间的热情,是老百姓的自发的觉悟,他们主动找到我们,详细深入的就一线的各种状况,包括教育教学的理念和方法等等,进行反复的沟通和交流;那时,限于人力、物力等条件,我无法到各地去直接指导。
●“公益小组”这个名称就很好,既不高也不低。可以以组织形式开展工作,也可以一个人、几个人直接就做了。做草根公益其实不需要什么繁文缛节、什么大套唬人的东西,没有这些。人到了,事就成了。
●13亿人,每个人都是一个文化单子,每个人都是一个公益组织。过去我们讲全民皆兵全民动员,现在我们是全民公益、全民文化。
●2004年后,学堂在本土先进文化事业的具体推进上起到了倡导、示范、一线引领和广泛带动的积极作用。这样的文化公益事业,大到国家、社团,小到小群体、个人都能做。
●“公益小组”虽然小,但同样可以起到这样的作用。那时虽然各地的热情很高涨,但我们认为社会大环境和人们的心理状态都还没准备好,但同时又不能不做,所以我觉得“公益小组”这样的名字和形式都很平实,是非常合适的。
●这么多年来的一线经验,我觉得从文化认同出发来做事的,不如从公益认同出发来做义工的,后一个方面更实在,更易造成大多数的共鸣,更利于实际有效的开展工作。我们7年半的实践证明了这一点,“用公益建设文化,以文化引领公益”。
●如何整合、调动社会资源,如何有限度、有节制的,同时又是清清楚楚、本本分分,这个“名”就很重要,太高了会造成资源耗费。这七八年来我们真的见得多了!如果不能与现实结合,就谈不上活化传承。不要用死人吓唬活人,不要用古人装扮今人,不要唬弄中国人也别唬弄外国人,或者两头耍,不骗人就好。
●2008年是我们中华民族发展史上重要的“心理拐点”,我们在大喜大悲、大悲大喜中走过来。
●现在,有那么多的NGO、志愿者和义工团队,这些都是民间自发的,这种草根是时代精神的原点。草根是中国社会的起源。由此产生出了中国人文精神、国民气质和公民素养的基本胚胎和种子。“公益小组”就是在这样一个时代大背景下出场的。必须以公益来出场。从理念到名到实,这样一步步落实下来,“公益小组”符合学堂的做事精神,尽量低一些、平一些,介于正式和非正式之间,介于机构化和非机构化之间,介于项目式和非项目式之间,小组嘛,可以注册也可以不注册,在公众心理还未成熟时,公益小组在为整个文化公益作一个突破、做一个准备。
●出场 —— 一个人出场!普遍的出场!
●一个人站出来,站在他所生活的人群面前,为着一种公共的利益和福祉,讲出自己的深切关注和行动的强烈愿望,表明一种人性良知中最为直接的简单想法,引起普遍的共鸣,呼吁普遍的行动,同时,身体力行的开步走,按照人群的节奏和状态,用一种坦诚的彻底的态度,用一种务实的义工的定位,用一种人群的生活的方法,一同努力走,这就是我所谓“出场” —— 一个人出场!普遍的出场!
●一个人站出来,站在公众的前面。这是一个人的勇气,也是公众的勇气。一个民族渐渐醒来,我们的国家将有尊严,我们的时代将有精神。一切已经为此准备!
●一个人能不能为很多人做事,做一件事情,用一种最直接的、面对面的方法!
●单个人能不能出场?!这是对我们社会文明进步的一个考验,更是检验!我的经验是,一部分先行者可以做到!一个人一个社区,一个人一个乡镇,一个人一个城市!
●这个时候,时代精神也就可以说真正出场了。个体与类接近同一的自觉。
●公益小组目前以城市命名,将来人多了也可以分而化之,不断的还原和降落,“某某区公益小组”、“某某街道公益小组”等等,这是为大家为社会提供一种心理态势和工作方法。将来公益小组越来越多了,就会不断裂变。公益小组,说它是组织吧,似乎又不是,说它不是吧,又能提供很大的心理生长空间。所以这个名字就非常重要!
●中国现在是一个庞大的资源体,需要通过“心理共同体建设”来维系和使用。所有的都要以13亿人的共振为基础。只有以13亿人的心理共振为基础,才能真正与时与人。13亿人的事需要13亿人来办。任何一种封闭的、一小撮的方式来做,都注定要失败。
●每个地方的公益小组,都应从地方历史、地方记忆入手。
●对本土文化的尊重与保护,这就是以最小的消耗获得最大的社会效益,并且人人皆可切实可行。
●建立起地方的共同记忆和情感,形成老中青少一盘棋,古今中外一本书,大家在地方生活样式下获得共同尊严和共同幸福感。
●香港是一个公益组织和制度都很成形很成熟的地方,我们还很不规范。但是,组织和制度过早出场,过早提出规范,这也不好,应该保持节制,把握节奏。管理的理念一旦提前出场,就会舍本逐末,会伤害草根精神。前段时间在人民大学召开所谓民间公益组织问责研讨会,从大方向来说就是错误的。
●现在一些所谓研究人员急于抄西方,马上进入管理模式,这不论从政策上还是操作上都是不当的。导致政策的制定、执行以及相关研究有失偏颇。我们的“本地公益”是要出精神的,也只有出精神,否则都会落空,都是不当的。单单的制度防范不了任何东西,也建设不了任何东西。
●对于这个(伍美娇讲:“在香港,我们社工有一门课,叫如何利用传媒。”)谈三点感受。一个是公益市场化了或者营销化了。做善事竟然也可以运作了。你们这儿开一个如何利用媒体的课程,说不定媒体那边也正在研究如何利用公益组织,来提高收视率什么的呢。参与的各方出于利益就会形成制衡。市场经济对大家进行了洗脑,现在不仅对公益进行策划、运营,甚至连思想意识、心态都市场化了。第二点是出了钱的还不放心,要求公示,实际上出钱人也要受教育。任何人也不能以出钱作为评判公益的标准。第三点是我们做公益要时刻回到心理原点。地震对我们的一个直接影响就是,一个人是否能真正帮助另一个人。一个人如果能从根本上帮助另一个人,实际上他就能帮助全人类了。
●血肉里才能长出精神,用人教育人,用人影响人。社会工作最根本的办法,就是用社会的办法,就是用把人放到人群当中的办法。就是用开放社会的自组织来解决个体的问题。
●深圳公益小组的罗海珍曾经去看望老人,跟老人聊天,给老人写传记。老年人是社会历史的信息载体,每个生命是需要被传承和记录的!但同时,个体生命又是属于社会的,个体生命必须与时代和国家的生命联系在一起,小尺度必须与大尺度统观,这样才有价值和意义。